西方媒體的認知戰走向挫敗

近年美西方對中國發動的戰爭中，有一戰場主打的是認知戰。在佔世界人口12%的西方世界中，其主流媒體過去一直在話語權中，佔有近乎壟斷的地位，它要說你邪惡，你便是邪惡，它自稱正義便是正義，其他人等缺乏平台反駁。若實事求是地評價，西方主流媒體歷史上也確曾偶然是正義化身，例如尼克遜的水門事件被曝光、美國大兵越戰期間在美萊村屠殺平民也被揭發，我們實應對這些無畏的記者致敬。

不過，今天美國的社會，包括傳媒，與半世紀以前相比，卻早已面目全非，我與很多當年同期在美留學及工作的朋友談起此事，都深覺一個偉大的社會在急劇倒退，今不如昔，使人傷感。

美西方傳媒還剩有多少公信力？最好的檢驗是問問它主要的受眾，亦即美國人民。有一個叫「路透社學院」（Reuters Institute）的機構，與牛津大學近年有發表各國人民對新聞報道的信任程度。2021年6月，它發布了一個當年1月尾至2月初進行、對46個國家及地區人民的問卷報告，發現只有29%美國人對看到的新聞信任，是這46個國家及地區的包尾大班！最高的是芬蘭這個較為與世無爭的國家，有65%的人信任傳媒報道。至於香港，有40%的人相信傳媒，成績普通，但卻已勝過台灣的31%、英國的36%及美國的29%多矣。

僅26%美國人 信任傳媒報道

該機構於2022年6月更新了調查結果，一年過後，美國的傳媒有無長進，爭取到多一點的信任？沒有，信任傳媒報道的美國人，進一步下降至26%，美國排名仍是46個國家及地區中最低；台灣也不遑多讓，再緊隨美國，跌至27%，英國又跌至34%；香港則稍有進步，在一些充滿偏見的媒體不敵國安法消失後，港人信任媒體的比例微增至41%。

在2021年初的調查之時，美國的低信任比例也許是反映了前總統特朗普（Donald Trump）年代奇怪的傳媒生態，但到了2022年初，美國政府已是民主黨拜登（Joe Biden）的天下，美國傳媒與民主黨關係一向較好，但美國人信任傳媒的比例卻更低。由此可見，美國傳媒失去公信力，並非由哪人當總統可以決定。

潛移默化 美民對華好感度降

在美國傳媒大肆報道的國際新聞中，最為突出的自然是對中國的不斷抹黑。既然美國人民不相信其新聞報道，那麼他們還會受到這些報道的影響嗎？答案是不被信任的媒體，還是會起到潛移默化的作用，一看數據便知。

美國的民調機構蓋洛普，多年來一直有做美國人對中國好感度的調查。1989年初，72%的美國人對中國有好感，1989至2017年之間，好感度在33%至50%之間徘徊，在2018年調查，可能因為特朗普到過故宮與國家主席習近平會面，有滯後效應，好感度還稍升至53%；到2019年的調查，應已反映到貿易戰及美國媒體的抹黑，急降至41%，此後連綿下跌，2020是33%、2021是20%、2022是20%，2023更可能因調查時撞正氣球事件，降至15%！

在過去幾年，中國有何變化，以致這麼少的美國人對中國有好感？從宏觀經濟角度看，中國經濟縱使在疫情期間，增長率還是超過歐美，幾年後中國名義GDP成為世界第一已是勢不可擋，美國人喜好當世界一哥，對此會感不快，好感消退，不足為奇。在此期間，中國完成將一億絕對貧困的人口脫貧，科技、基建等進步一日千里，但美國媒體若非完全不報道，便是陰陽怪氣地胡說一頓，美國一般人民根本沒有知情權，對中國的觀感產生影響。

抹黑中國 不提脫貧科技成就

至於美西主流媒體最賣力論說的，倒有3件。一是說香港變了天，人民失去了自由民主法治，十分痛苦。眾所周知，香港的黑暴分子自然是大感失落，但香港早已穩定下來，重新在打造更好的明天。我也讀過不少美西傳媒對黑暴時期的報道，清楚知道他們把一些重要事實藏了起來，絕口不敢報道，西方世界人民不明情況，自然受騙。

二是說新疆有種族滅絕，中國政府邪惡無比。但新疆在非疫情期間，每年有1.5億遊客，2021年有21國的外交人員到訪，2022年有32個伊斯蘭國家的政治及宗教領袖前往，2023年只過了3個月，已有8個非洲國家的外交人員訪問，他們得到的結論，與那些從未到過新疆的西方記者截然不同。

三是說中國會侵略台灣，把未有發生之事不倫不類的論述，不值得我們反駁。

美國會迫害TikTok 惹青年反感

在越戰時，美國人民反戰情緒高漲，原因之一是他們有可能被徵召入伍到戰場送死；今天美國早已廢除了徵兵，人民不用怕被迫送死，所以對國際大事並無多大興趣。不過，最近的TikTok事件，可能會使1.5億的TikTok用戶構成重大損失，年輕人見識了國會中一大批愚蠢及橫蠻的議員，如何用洪荒之力迫害TikTok，發展下去，可能會使這一輩的年輕美國人問這問題：美國政府抹黑得了TikTok，對中國難道不是抹黑嗎？我在澳門科技大學聽新加坡著名評論家馬凱碩演講，他也不由感歎過去高估美國議員的IQ（智商）。

▲ 美國國會近期用洪荒之力迫害TikTok，可能會使年輕美國人反問：美國政府抹黑得了TikTok，對中國難道不是抹黑嗎？（路透社資料圖片）